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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拿起针线,一边缝着被扯破的中衣,一边想起她爹爹往日对她的教诲。
爹爹饱读圣人之书,她耳濡目染,知晓女德,本是贞良女子。
可她竟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破了身,那男人还是夫君的嫡亲兄长,这事既不贞又不伦,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针线熟练地在雪白的中衣上来回穿梭,溶月回想着父亲对自己谆谆教导的模样,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她好想念爹爹,到现在她还记得爹爹送她上花轿时的模样。
那时爹爹身子已经不大好了,衣衫挂在身上空荡荡的。
可爹爹温暖却干枯的大手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对她说着:“爹的溶儿要嫁人了,娘亲在天上也看着溶儿呢。爹的溶儿温良贤淑,嫁过去之后,要好好孝顺公婆,侍奉夫君。”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淹没了她的眼眶,她眼前一片模糊,缝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成亲这一年来,每次受了婆母的委屈,她都想着父亲在她出嫁前这番话,方才能平静下来。
她的爹爹是天底下最慈爱的父亲,这是父亲对她的期许,更是父亲对她说过的最后一番话。
那时她过门后,父亲便不知为何出了几日远门,回门也就没回成。等成亲两月后,婆母方才准许她去探望父亲,谁知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极其虚弱,话都说不出了。
她想留下照顾父亲,可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肯。
再接着,她在三个多月后就接到了父亲的死讯。
爹爹……
娘亲……
溶月泪流满面地轻轻唤着早已不在人世的双亲,绝美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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