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闻言,齐诗允收敛起方才的不正经,把鼻头埋在阿妈肩膀,闷闷答道:
“…嗯,我知。”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联想起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和他说的所有话,其实她心中也不太确定。
或许妄图改变一个男人太过幼稚,可如今她真的骑虎难下,对他,也已经无法放手。
天幕擦黑,大中国麻雀耍乐巨型灯箱暗淡无光,终于进入短暂休眠期。
往上数楼第叁层一间茶室内,硬壳一班元老叔伯划分楚河汉界,正为龙头下落和太子爷进差馆不能保释吵得不可开交。
“好好几个大活人,怎么会一夜之间下落不明?阿嫂没踪影,坤仔我们又见不到面,泰哥到底是死是活总要搞清楚吧?”
“昨天金泉和新辉煌出事停业,今天差人不知从哪里收到风,又借机扫掉好几家地下赌档!现在搞到湾仔那么多夜场都受牵连,关一天就要亏几千万!你们讲,以后还怎么赚?”
开口说话的中年人两叁句又绕回生意,除了生死之外,到底还是最在意钞票。你笃来我笃去,归根究底,钱才是万恶之源。
终于,实在受不了这嘈杂喧闹的胖叔伯清了清嗓,用手指重敲枱面,沉声道:
“生意当然要做,话事人也要尽快选。”
“你们看洪兴就知,蒋天生死了社团就立立乱,有个陈耀勉强顶住但是也不成气候,难道我们也要步他们后尘?还有,这间雀馆、同埋尖沙咀几家芬兰浴,每个月都要跟乐叔那边交数……”
“现在我们这帮老嘢连刀都提不动,加上香港马上要回归,要是还想过点安生日子,就尽早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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