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吴老板还瞒着家人。这一点上,我特别佩服你。”
“你敢动他们——”
“我当然不会。”他打断,“钱是你欠的,当然得一人做事一人当。”
替他叫医生,又答应不碰他的家人,那个被叫作吴老板的中年人只觉得身上更冷,虚汗一阵一阵地流。他护着自己断了的指,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他想不到这些条件交换之下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气氛就这么沉静下来,直到医生的脚步声从远处跑来。
“替吴老板看看。”谢之屿轻描淡写道。
医生立马上前:“接吗?”
“接。”
几声惨叫过后,错位的手指恢复原状。
谢之屿将一沓合同放在中年男人面前,用手指点了点:“这是房契。”
吴老板豆大的冷汗落在额前,仍然挣扎道:“除了房子。”
“好。”
这声好落在耳朵里,并没有宽慰他几分。吴老板狐疑地看着眼前人,似乎不解对方怎么突然好心。结果下一瞬,一身黑衣黑裤亦正亦邪的男人分别拍了拍保镖和医生的肩,吩咐说:
“你继续。”
“你留下。”
他蓦然瞪大眼,什么亦正亦邪,分明是地狱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