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说。别小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不然野哥儿知道我在你这儿摆弄这些话,该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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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却有点懵:“庚野爷爷知道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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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咯,”曹阿姨想都没想,“要不是因为别小姐你,野哥儿当年哪可能听老先生的话,乖儿乖儿地进什么飞行部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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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呀,那野哥儿跟老先生犟了这么些年,那可是他头回服软。后来我们才晓得,他是为找不见你,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了老先生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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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阿姨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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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也是心狠哪,明知道你出了国,还是拿你的去处这事儿,逼着野哥儿过了招飞,进了部队。在役军人哪能出国唷,老先生分明是特意的,等入伍通知下来,知道野哥儿没退路了,他这才跟野哥儿摊明,说你出了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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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起怎样的一幕,中年女人面露不忍:“我从野哥儿十二岁被领回来就照顾他,什么时候见他跟那晚上似的,难受成那个样子……一晚上家里砸得稀里哗啦,闹得鸡犬不宁,我都怕他跟老先生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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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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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想象了庚野彼时攥着一丝希望却又被彻底埋进绝望里的心情,她都觉着脑海里震荡得空白,心口涨涩又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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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明明考上了飞行学院,却没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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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那样最散漫,难驯又不服管教的性子,竟然会“想不开”地给他自己捆上锁链,套上脖套,任人牵制着进了部队,去磨脾气砺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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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野那样桀骜的性子,在处处讲规矩守方圆的部队里,不知道要多吃多少屈和苦。他那些年会是怎么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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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越想越难过,呼吸都有些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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