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戏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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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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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今日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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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听课，目光一扫，宣本珍果然又窝在角落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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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捂着眉骨包着纱布的伤口，嘶嘶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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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孙星衍，他从课本抬眸瞅他一眼，然后，低头，借着书册遮挡，“猥琐”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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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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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之，今日见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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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负责教授算术的端木夫子到来，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平日里最是醉心学术，不过，许是年纪大了，凡事看得开，对待学生并不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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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本珍爱睡觉，他也不生气，反倒乐呵呵地道：“少年人多眠真好，不像我一把老骨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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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翻开《九章算术注》十八页，今天我们来学无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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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嘎苍老的声音在教室内慢悠悠想起，宣本珍在臂弯间翻个脸，砸吧唇，睡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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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专心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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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将来很大概率也会上沙场做武将，但他并不想做个胸无点墨的粗鲁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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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端木老先生讲述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数不尽、算不清的……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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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顿，一时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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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本珍睡饱醒来，懒洋洋地搭话：“夫子，我知道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数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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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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