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曖 (8)

理。骆梓颐思忖片刻，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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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骆梓颐终于拟好了她自认为最完美的访纲，准备交给章姐。好巧不巧，阿司也是在今天交访纲，而且还抢先了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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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姐拿到阿司的访纲后，只大致扫了一眼，就说：「辛苦了。」然后把阿司的访纲放到一边，似乎打算之后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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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颐见阿司的访纲被收走，也赶紧带着自己那份访纲，走到章姐桌边交给她。章姐把访纲接过去后，骆梓颐以为可以直接回座位了，结果章姐「刷」一声，抖了抖手上薄薄的纸张，吐出两个字：「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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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颐正要离开，听见这句话，动作和表情都僵了。她从眼角馀光看见阿司抬起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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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姐冷着脸，手上拿着骆梓颐的访纲。见骆梓颐不拿，章姐直接把访纲放到桌缘，用掌心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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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我不需要这种没办法获得受访者信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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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颐感觉到办公室里所有员工都在看她。她想问章姐自己的访纲为什么不行，想问什么叫「没办法获得受访者信任」，但顶着其他人的目光，她根本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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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颐白着脸把访纲拿起来，章姐瞥向桌上被圈得花花绿绿的桌历，淡淡道：「拿回去改，下週三前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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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颐的脸慢慢由白转红，她低着头走回位子，感觉身体不断发抖。她在位子上僵了十几分鐘，才慢慢收起内心的意气难平，重新思考章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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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醒电脑萤幕，打开搜寻引擎，键入导演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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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每一条搜寻结果，骆梓颐既挫败又豁然开朗。她访纲上的很多问题，其他平面和数位媒体早就问过好几次了，而且题目还比她更深入。这位导演之前曾经有过婚姻不美满的负面新闻，他本人似乎不太想回应这件事，在某段採访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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