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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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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向若暮出生后，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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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认为反正她是小孩子也听不懂，总是毫无避讳地在她面前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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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出生，她爸原本谈好的客户突然说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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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这样，她爸货都交了，客户却拿了东西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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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是最糟的，你们听说了吗？他们公司有内鬼捲款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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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啊，他们那栋豪宅已经拿去抵押贷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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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真的是厄运降临啊！看看她脸上那块胎记，就知道她面相残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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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嘛！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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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啊！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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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鑽进向若暮的耳朵，她站在门后，眼前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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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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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很多的字词对五岁的她来说，根本就无法听懂，但话语里的恶意和批判，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针，不断扎在她的心上，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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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漆皮鞋闯入她的视线，她顺着视线往上抬起头，一名穿着粉色蓬裙的女孩就站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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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被一股暖意包住，瞬间隔绝外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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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听不到了。」女孩温柔一笑，是那抹熟悉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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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淹没的窒息感再次呼吸到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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