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里混着极轻的脚步声,正渐渐远去。
“莎莎。“木泷权突然唤她。
“嗯?“她回头时,发间金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他手背,凉得像一道未愈的伤痕。
“若有一天,“他望着她尾巴尖上那簇银毛,在烛光下宛如跳动的火苗,“朕不再是皇帝了,你还会跟着朕吗?“
莎莎愣住,瞳孔骤然缩成细线。她气鼓鼓地捶他胸口,腕上金镯撞在他胸前玉扣上,发出清越的声响。“陛下又说胡话!“她的尾巴不安地拍打着案几,震得茶盏叮当,“您不是皇帝还能是什么?“
木泷权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紧到能听见她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声——比凡人快上许多,像受惊的小兽。
窗外,雪落无声。一片雪花粘在窗棂上,久久不化,像谁偷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