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听说。
走在山路上,将近雪燕门,徐赏心眉眼忧愁,有些担心:“掌圣白衣的宗族门派,我们去借宿不是自投罗网吗?”
裴夏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的。”
白衣一入掌圣宫,就不能再离开北师城,而且掌圣宫管辖江湖事务,作为宗族门派,雪燕门更要避嫌,许浊风对许家来说,恐怕早就是个高悬的符号了。
再者,通缉要犯是朝廷事务,海捕文书自有地方执行,许浊风何必专程通知家里,他还能料到裴夏会来雀巢山不成?
陆梨也揪了揪师娘的衣服,宽慰道:“我们待不了多久的。”
在雀巢山暂歇,是无奈之举。
由此向北,翻越蒙山,也许数百里都是无人荒野,就不谈补充物资,裴夏的祸彘总需要安抚。
他必须得先在此地,汲取足够的人气,才能维持翻山越岭所需的时日。
就这么突然到访,少歇数日,立马离开,这要是能栽到许浊风手里都见了鬼了。
裴夏笑着抬起头,想望一下雪燕门的山门。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邋里邋遢的白布袍子,就躺在山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吧唧吧唧地抽着烟杆子。
在满脸的愁云惨淡中,他一个回眸,和裴夏对视上了。
他愣了一下:“……诶?”
裴夏也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