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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时推开窗户,低头一看。
雪时在二楼,外面都是些被护士推下来照顾的病人,许多开着花的灌木丛,一簇一簇地点缀在外面。
他不自禁地撑起下巴,眉眼间冷淡的的意味消散,反而带上来几分暖意。
只是雪时没自在多久,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像是锁定他一般,死死盯着他。
宛如搜寻到猎物的蟒蛇,冰冷粘腻的蛇信子吐出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雪时一低头,正正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李敬琅。
一改昨天雪时在巷子里见他时的狼狈,哪怕穿着病服。仿佛昨天那如同丧家之犬的人不是他。
雪时对上他的视线,似乎是知道雪时在看他,李敬琅眯眼,露出一笑容。
可雪时却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
李敬琅眯眼,原本他打算好好查查这个叫做雪时的人到底在哪里,只是没想到到这下面,一个抬头就看见推开窗户的雪时。
阳光打在他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润泽,唇色依旧苍白,不过比起昨天好太多。
长而直的睫毛低垂,眼睛微微眯起,像是犯懒的猫咪。似乎是累了,用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上,宽松的病号服咕噜咕噜地往下滑,露出清癯的手腕。
而后察觉到他的视线,眼皮一垂,他们就这样遥遥一望。
李敬琅脸上忍不住带上笑意,想,缘分。
只是没等他打招呼,二楼的雪时就关上窗户,顺便拉上来窗帘。
雪时被温妈催促着回到床上,顺便把那窗帘拉上去。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晒太阳吗?还是别晒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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