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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舟退了点烧,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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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缓缓睁开,谢时舟一睁眼就看到周延深伏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开了封的药盒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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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舟手肘撑在身后,想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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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退烧后,虚弱又无力,他这会的动静已经将周延深扰醒,紧接着一只手拿着靠枕垫在他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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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因为周延深照顾他,他才得以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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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谢时舟冷不下脸,更说不出狠心的话。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将所有缘由怪罪于周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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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那时和他差不多大,父辈仇怨不应当祸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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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这事切实落在自己身上时,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周延深和江勉这两个人完全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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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痛恨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在说出“再无可能”这四个字后,那种内心被掏出一块的失落感,空洞感,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将他一步步往下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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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爱也很爱,因为那是周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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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也很痛,因为周延深也是江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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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舟只能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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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先是自行解释道:“京市大部分地产大都有梁氏地产的投资,你在京市的公寓也不例外,我稍微向梁沉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你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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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亏他今天放心不下去了医院,又因到底要不要向谢时舟解释而站在他家门口踌躇半天,最后想了想,不管他是否觉得对于谢时舟而言他的解释是不是太苍白,至少他得表明,得争取,所以他摁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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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了好久,都没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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