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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谢时舟并非是逆来顺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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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刺儿不止管事能听出来,江震也不例外,但江震也只是低头笑笑:“你要这么说,便是看轻我和你父亲的情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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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父亲”二字,谢时舟垂落身侧的手蓦地扣住了后座椅的真皮沙发,他像是竭力隐忍着情绪,好容易才平息下来,他虚笑道:“江总,你也只是利用我,利用我和周延深的感情胁迫他。如果我没猜错,那天交接的货物,就是fdp.x,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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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白的被揭露,江震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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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谢时舟瞧不出来这局,他倒是要怀疑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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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不置可否道:“不过是合理利用,倒叫你这么恼怒。”他突然话锋一转,“还是说,你这么恼怒,是因为你对周延深还有情,甚至为了这情,可以不顾那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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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相当于在谢时舟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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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山庄园二楼目睹一切的江震很清楚谢时舟与周延深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他就是要刺激谢时舟,要将那逐渐愈合的疮痂撕下来,看着他惨白的脸,仿佛一件被人砸碎后又勉强拼凑好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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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觉得十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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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他都险些忘了,谢时舟可不仅仅只是谢忠平的儿子,更是朱海清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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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添越在高档私人会所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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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和谢时舟方才的对话也都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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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谢时舟不会觉得欢,所以车子刚停,谢时舟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间先进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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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站在江震身旁,看着谢时舟远离的背影,斟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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