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和人说话，眼睛里全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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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神情他很熟悉，她爱着他时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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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环节半人马缠上她的时候，秦络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方鹿不会喜欢半人马那样的。但是这次面对狼人，他没法拿任何话来安慰自己，因为他知道她确实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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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络开始有些怨恨，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长着绒毛的兽类，而偏偏是她最抗拒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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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忽然感觉到有一道刀子一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他转身循着感觉看过去，对上的是一双嫉妒、不甘、失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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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两秒，他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转回去稍微挪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把方鹿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秦络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所有情绪褪去后那人类的双眼仿佛是用来装饰的假眼一样，有一种无机制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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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恍若不觉，语气如常地和方鹿说话，俯身用耳朵蹭她的脸，带着忐忑问：“现在，还能要抱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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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鹿抬眸笑看：“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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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的一号与现实中的一号是有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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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他更成熟，也经历得更多，梦中的他是过去的他，梦中的他面对黎明线的各种杂事还会忙得手忙脚乱，现实中的他却早已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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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醒来的那一刻，记忆回笼的那一刻，一号是有落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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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记忆与梦境的记忆混杂，他的过去真的有这样一个伴侣吗？真的有方鹿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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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同时存在两种不同记忆的情况，让他好像变成了记忆的旁观者，旁观着另一个自己被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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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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