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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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其他人，就都成了……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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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总是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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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含缓缓叹了口气，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他终于抬头，正视近在咫尺的这一双眼睛，声音轻而单薄：“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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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冷然而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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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四年前他站在空荡荡的医院急救室里，耳畔是仪器的滴滴声，挚友模糊的身影在他面前卧着，手里是挚友温热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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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是静静看着，任凭眼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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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旁边劝他和挚友说最后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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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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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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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他在林泽冉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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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好像，他在俯身看一条卧在脚边的狗，高高在上，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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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冉无言，有什么东西，最终化为一点温热，涌上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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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换来一句：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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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问冷心冷情，而今日，却被他的太阳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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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何，为何会这么冷，他几乎忍不住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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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对峙中，林泽冉终究还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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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含推开他站起来，眼神盯着远处的小狗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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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冉像是个空壳子，力气没有多大，便被推进一旁的沙发里，侧脸被隐藏进黑色的阴影里，默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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