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瑜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传来尖锐的骂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刺得她耳膜生疼。
“李秀兰惯爱装柔弱,生不出儿子就算了,一点小毛病,在家养养就能好,非要去大医院浪费钱!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她糟蹋!”
是奶奶孙桂华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在林晓瑜的心上。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额头,触手一片温热,指尖沾上了鲜红的血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四周。
熟悉的土墙、破旧的木桌、墙角堆着的农具……这不是她老家的堂屋吗?
林晓瑜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被婆婆和丈夫用百草枯害死了吗?死后没上天堂,也没下地狱,反而回了老家?
“妈,晓瑜她妈是真的病了,医生说了,要是再不治,会发展成胃癌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焦急,带着几分哀求,“您和大哥借我点钱吧,等她病情稳定了,我就去燕江城打工,一定把钱还上!”
林晓瑜心中恍惚,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就见奶奶扯着喉咙嘲讽,“借钱?你拿什么还?你老婆只生了三个赔钱货,连个儿子都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为了供那三个死丫头读书,还欠了一堆外债。
你大哥家还有儿子要养,哪有闲钱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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