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音瑕的酒量已经练得比安镜还要好了, 就目前的状态而言,至多算是微醺,可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又远不止是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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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着闹着要下车,头发蹭乱了, 旗袍裙摆也蹭到了膝盖以上, 双手扒在车窗上装作要呕吐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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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安老板, 我…自己能回去。”说着直接摔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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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在地上擦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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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冷眼站着不说话, 一旁的柏杨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可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好上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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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音瑕跪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流泪。她唯一的筹码, 只有阿镜的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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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镜还是伸手扶起了她,并陪她坐进了车里:“柏杨,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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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蔚音瑕流血的掌心朝上, 她没喊疼, 也没打算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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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阿镜受过的伤,她这点伤, 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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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离阿镜近一点,让阿镜多看自己两眼,伤再重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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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刻,就算阿镜不言不语,就算阿镜厌她骂她,就算热脸贴冷屁股,她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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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一段距离,见后面两人都不说话,柏杨开口问:“镜姐,往哪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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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闭眼往后靠:“问缨老板,家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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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蔚音瑕报了一个让安镜和柏杨都有些吃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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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安镜站在曾经的地下室入口,居高临下俯视着台阶尽头的蔚音瑕,她不信她会住在这里:“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是想提醒我过去经历的屈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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