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道:“这婴孩,寒邪入体,染上风寒,又无草药医治,方才我听了听他的心肺,发现已有肺风(肺炎)之征兆,得及时医治才行。”
老妪听了,立马又跪了下去:“还请大夫救救我可怜的孙儿。”
太医不敢自作主张,回头望向老朱。
老朱微微点头,太医这才给她写了一个方子,再掏了一些碎银给她,让老妪去药铺拿药。
等老妪心情平复了一些,老朱才开口询问:“老人家应该不是应天府人士吧,你家里人呢?”
“回老爷的话,老婆子是镇江府人士。”老妪把婴儿抱进怀里,抹了抹眼泪,道:“老婆子的夫君死于元末战乱;大儿子上山打猎被野兽给叼走了;二儿子给东家采藕,被淹死在池塘;小儿子前些年被冻死了。”
“儿媳要么走的走,病死的病死。”
“家中原本还有些田地,这些年给儿媳看病,田地都卖了。”
“老婆子实在没办法,才拖家带口来到应天府讨口,希望能盘活我这几个可怜的孙儿孙女。”
说到伤心处,老妪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老朱也是当爷爷的人了。
若是标儿跟月娥还有妹子都没了,那种至亲之人离去的痛楚,老朱不敢想象会撕心肺裂到何种程度。
老朱是看过明史。
看到“自己”年老时,只有一个庶孙跟在身边……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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