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来说,一个自小跛腿的姑娘,未依靠任何人,带着一柄旧剑在暮去朝来中,靠着编篾的本事活了下来。
单单这份坚韧,便足以让许多闺阁女子羞煞。
伸出手,宁景平静地抱住了宋仪。宋仪未动,将头靠了下来。
星火在盆中跳动,池蛙在窗外低鸣。晚风拽来月光,林间树影抱成一团。
安静的屋子里,只听得宁景的声音。宋仪手握篾条,却不动作,脸上露出欢喜与期望。
“我想了想,我如今也有了义兄,到时便让他坐在长辈席上,当个见证人即可。但你也知道,他这人性子野惯了,听说去年在郸州喝醉,还当街脱了裤子胡乱滋尿。”
……
“我踏马……”隔壁房屋,正趴在墙边竖起耳朵的苏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又听了一阵,发现没有好事发生,他有些百无聊赖,重新躺在了竹床上。不多久,宁景推门而入。
要跳起来骂娘的苏木,见着宁景手里的烤豆子,一下又笑起来。
“宁景,你真是软秧不成?在郸州的许多大宗派,那些圣女都是半夜来寻我的。你也知我的性子,向来端正,话说有一夜晚风撩人——”
“说正事。”宁景急忙打断。
苏木撇撇嘴,“知你想说什么,火水宗的人也快要到了。”
“兄长有了法子?”
“先前来的三人,不过炼气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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