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愈,又要下山。我那儿还有清目障之毒的丹药,待会就叫弟子给他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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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劳苦功高,若非恐与将来他继任乾元道子之位相冲,以他资历与修为进境,早该授长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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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到道子继任,也不知掌门这次又想将那有名无实的师徒关系拖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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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师叔祖,当真是占着如此美玉良才,却不施教,平白误他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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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话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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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原本该跨出殿门的人,轻裘缓带,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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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疑目,下意识消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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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辰为首,也是他先开口:“寒渊尊,可还有什么事忘了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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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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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前,日光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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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睁开眸子,眼前仍只有模糊混沌的一片,给旁人早该躁然,郁结不安,但他不紧不迫,听声只觉清静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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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告诸位,明我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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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扶殿门,掀宽袍,抬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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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跨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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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如雾散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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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辞声,在光下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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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吾师,今日乾坤之内,早无乾门;乾门之下,亦无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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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着实没想到,自己那日只是随口一句“饿了”转移话题,慕寒渊竟还真记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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