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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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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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三百年前她就说好要护一辈子的独苗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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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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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夜之后她再没资格这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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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算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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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按她在关内的推算，最多半年，是她在恶鬼相邪焰下能够支撑的最后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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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她便会耗尽本源，还身魂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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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的时候，他还能活得好好的，怎么不算是护了他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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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靠在青石上，云摇一边想着，一边被自己的无耻逗笑了：“重要么，寒渊尊。怎么三百年过去，你依然像当初那个少年一样，没半点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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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轻嘲他幼稚，浅薄，侧过脸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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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面前那轮术法勾勒的水镜上，温泉里像绽开一片艳丽又蛊人的红，她白皙的面颊勾着笑，乌黑染红的眼眸里满是足够杀他千百遍的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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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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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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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如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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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生玉琴在慕寒渊指间透出难以承受的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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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道弦音所成的灵力，终究在青石前堪堪停住——抵着纤细白皙的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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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青丝随风而断，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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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落进了云摇的锁骨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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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像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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