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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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房门在她低颤着的睫睑下合上，云摇才缓缓转回头，望着烛火后的慕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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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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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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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云摇的眼，慕九天纵然有心隐瞒，但张了张口，也还是一句瞎话都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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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最擅长这个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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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天忍着情绪叹了声气：“真如何，假又如何？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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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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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不自觉便提了声量，眼圈也微微泛起红，等反应过来她别开脸，声音绷得冷硬：“后山青冢是空是实、这于我就是最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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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天却笑起来，声音有些沙：“别傻了，慕九天早就死了。难不成以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能回到乾门、去当回什么师叔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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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还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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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要我像现在一样，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永远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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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天忽勃然而怒，青筋在他颈上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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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感受着这副早已破败到令他想要发笑的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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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经不是那个慕九天了……我连做梦都不敢梦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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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吧，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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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久到房间死寂，蜡烛的泪花凝结，然后剥落，跌得粉身碎骨的声音都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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