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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生,之息,之存在,便已是毁灭本身。我,既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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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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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眼眸战栗难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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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便说过,这是我和他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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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低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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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这一切的终局,便绝不会同他一样天真愚昧、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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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心底那线再压抑不下的阴霾漫笼上来,她深吸了口气,压下颤栗仰面望他:“你回乾元界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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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受天谴之力反噬前,不是应当已经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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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抬手,轻捏住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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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点俯身下来,灼热的气息将她裹束,像是要将一吻烙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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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杀一位神君的,可惜祂藏得太好了。那便只有杀尽乾元界的人魔两族,毁尽世间器物,叫它礼崩乐坏,万道沦丧,叫整个乾元界灰飞烟灭、归入不复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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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焰汹涌涤荡过慕寒渊的袍袂,将他眼底的暴烈酷戾舒展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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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世更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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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眼睁睁看着慕寒渊要拖着世间苍生坠入深渊,云摇感受到阴霾丛生的无力:“你究竟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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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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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渊捏着她下颌的指骨拂下,他反手按住她颈后,将云摇死死抵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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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摇再看不到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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