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莲也苦恼地皱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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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思索间,望见了自己似乎比方才淡了两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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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这道神识将要散去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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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慕寒渊的识海,她终究无法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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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也犹豫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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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想着,眼神也决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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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对上小金莲的眼睛:“小金莲,等爹爹醒来之后,你要记得告诉他娘亲留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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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小金莲睁大了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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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试图压制终焉火种了,如果只有这一条路能让他活下去,那就将它从恶相那里夺回来吧。”云摇轻声,“他说过,苍鳞恶爪,不改其心。我信。无论结局如何,我这次都会和他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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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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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金莲努力皱着眉头记话的时候,云摇回过身,看向雪地上长眠的慕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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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想去抚过他侧颜,却看到自己的指尖几乎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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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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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停留在这片识海中的最后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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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跪在雪地间,一点点折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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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从肩头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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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吻上慕寒渊阖着的眼,低声:“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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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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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落时,女子的虚影在这片黑白交织的光影间,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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