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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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背过身去，冷哑着声：“一命比一命，是性命；一命比一界，一界比三千界，三千再比仙庭——那便只是蝼蚁。若为惜蝼蚁性命，不能除魔务尽，那便是因小失大，那便是愚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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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僵停在第五阶上：“你说终焉是魔，可你高居九重天阙之上，视苍生为蝼蚁，覆手可灭毫无悲悯……这样的你与魔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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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万古，”劫沉声，“后人自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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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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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向后退了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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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惨然笑了声：“劫，你可还记得，最初三圣之位，是如何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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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混沌父神所赐……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作何？”劫皱眉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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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但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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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轻声说：“混沌父神曾说过，我们三人之中，我最天性散漫，就作起始神君，掌管世间一切规则秩序，自规己身；度最不喜凡尘，免沾因果，父神偏要他掌教、化之道，以度世人；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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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眸光微沉：“够了，混沌父神早已仙去千古……我不想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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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却坚持道：“而你，你最易受世间之情牵绊，为生灵之意所累，混沌父神便要你掌罪与罚，以固圣座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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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捏拳不语，只沉沉望着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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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底，云摇看见了对方冷漠如冰的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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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也叹着，向后退去：“度下界历百世教化之劫前，曾与我说，九重天阙远离凡尘，初心难毅。我本以为他是在告诫我，却未曾想过，原来他说的是我们之中本该最道心不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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