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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娥满面好奇,可惜没等她再追问,就被案前昏睡的女子凌空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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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一跳,正要躲,却见云巧朝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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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娥勉强按住惊慌,小心翼翼地望向那个靠案醉睡的芙蓉面的圣尊。只见对方柳眉浅蹙,唇微翕张,像是在梦里呓着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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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圣尊梦见的是谁,叫她这样的人,也能生出这般委屈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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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脱身后,小仙娥禁不住好奇,跟云巧问了:“我听仙庭的仙君们说起,初圣尊是三界最厉害的神仙,是掌管世间一切规则的起始神君,她也会有烦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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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云巧沉默了很久,却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九重天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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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世间一切规则的,是天道,不是圣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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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爱之一字,从来在天地规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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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摇下界那日,未惊扰仙庭任何一宫一殿,来送她的也就只有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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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仙庭的清闲日子不过,定要下界去体人间疾苦,”度叹气不止,“父神当年若将这教化之责安排给你,那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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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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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度是玩笑,但云摇还是忍不住搪了回去:“古往今来,我就只收了一个徒弟,如今名扬仙庭——你确定,要我代你做天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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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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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番道听途说来的这桩师徒孽缘,度绷了须臾,立时认了错:“罢了,不愧是父神,数万年的远见总是有的。为了仙庭乃至三界安稳,这份差使可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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