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沿着屋脊流淌,滴答发响,扣人心弦。
谢折回到府中,照例询问贺兰香三餐所用,听闻她胃口泛泛,晚间还早早歇下,觉得反常,便没急着去后罩房,先去寻她。
温暖如春的香闺里,贺兰香半梦半醒,精致的眉头蹙紧,贝齿咬住唇瓣,一副不适难耐的模样。
听到门开声,她睁眼,正见谢折从外间进入,便虚弱道:“你怎么来了。”
谢折未语,一身冷气未消,走到榻前,看着她道:“不舒服?”
贺兰香摇了摇头,缓慢坐起来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小家伙今日踢我踢得实在太过厉害,五脏六腑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吃不下也睡不好,有些难捱罢了。”
谢折坐下,伟岸身躯投下的阴影覆在贺兰香的身上,灯影瞬时便暗了下去。他先将手放到被窝中暖热,然后贴在了贺兰香的肚子上,正巧赶上腹中小儿飞来一脚,力度之大,竟使得他掌心微跳。
“这孩子手脚力气有些过于大了。”贺兰香无奈道,“不过也不出奇,毕竟是你的孩子。”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个孩子只要出生,便与谢折没有丝毫关系,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孩子,她必须记住:谢晖才是这孩子的生父,谢折,永远都只能是孩子的大伯而已。
贺兰香不适整日尚且觉得不算难捱,此刻竟满心苦水起伏,说不出的酸涩苦闷。
她不再去看谢折,有意将话岔开,问:“启程之日可定下了?”
谢折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未曾移走,力度极轻,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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