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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过去,贺兰香说不出话,眼眸垂下,没再去看谢折的眼睛。
两个人龌龊之事做了那么多,什么花样的没试过,什么淫-乱的没玩过,面对他,她早已不知羞耻为何物。
如今只这简单一句话,竟勾起贺兰香三分复杂羞涩,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内心小鹿乱撞,难以平复。
“再说了,也不见得便一定是王延臣。”谢折打破寂静。
贺兰香瞧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折却不再多说了,他这些年来吃惯了粗糙军粮,对这满桌精细之物无从下口,没怎么动筷子,监督着贺兰香用过饭,便回御史台继续蹲他的大牢了。
。“
“辽北战事在即, 臣自请命带兵前往辽北杀敌,护我大周长治久安,望陛下成全!”
长明殿内, 夏侯瑞卧在龙榻,咳嗽不停, 外面是王延臣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浪潮一样席卷在年轻的帝王身上,投下偌大的阴翳, 阴魂不散。
王元琢从内侍手中接过药碗, 走到榻前, 舀起一勺漆黑苦涩的药汤, 道:“陛下,该吃药了。”
夏侯瑞经宫女搀扶靠坐,极力压抑住咳嗽, 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胸口大起大伏,启唇嗓音沙哑, 细若游丝, “外面是谁的声音。”
王元琢俯首, 面无波澜,“回陛下, 声音乃是提督王延臣。”
夏侯瑞唇上浮出丝笑意,喜怒难辨,:“我说这么耳熟, 原来是琢卿的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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