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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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轻声问玄桑：“外面，现在是什么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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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桑想起来时路上的景象，道：“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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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杳闭了闭眼，像是在感受那些不存在的落雪一样，道：“就叫他泛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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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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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戛然而止, 殷禾眼前的画面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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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时，又一次回到了这间石室，对面的半须站在她的眼前, 目光有些怔愣, 像是也同她一样，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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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干脆一撩裙摆, 席地而坐，她看着半须, 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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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手中拿出那面善恶同心镜，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但她现在还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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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须道：“镜、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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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顿悟，把手中的镜子递给半须, 她明明记得，在暨杳的记忆中，半须说话并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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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应该是半须在此地镇守多年,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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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半须接过那面镜子, 爪子抱住镜子贴在胸口, 低下脑袋轻轻蹭了蹭, 这是一个充满了怀念和依赖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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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磕巴巴地向殷禾诉说着后来的那些事情, 从一开始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到后来也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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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杳的孩子在被送走的途中出了意外, 玄桑为了保护那个孩子受了重伤，我也不知道谢若望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只是听说从那之后他便离开了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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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禾沉默地听着半须说的话, 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些年玄桑只字不提关于羽山的曾经, 为何他衰老地比常人都要更快些，为何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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