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韶苦的钢笔攻击蛰在脑内时候，神经的震颤让她想起一点点往事——她以前也被舒韶苦这样折磨过，头盔戴在头上时候，脑部像被切割成许多份，她连通了某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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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辛知杼那儿，她知道自己曾经也是大脑媒介，如今这些记忆窜连起来，她很轻易就想到，作为被淘汰的二代大脑媒介，她其实被舒韶苦捡走了，又加工改造，成为清洗计划子系统的媒介，辅助她向交集世界输送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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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子系统都崩坏了，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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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器试图在钢笔深入神经前发动思维跳跃，不过应该跳跃到哪里呢？她像溺水的人，找不到攀附的浮板。这一次钢笔击中的力道太大，思维彻底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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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失去知觉，因此钟器的最末一丝感觉全集中在脑袋里面，除了冰冷尖锐的触感，还有某种缓慢注入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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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听清楚舒韶苦说：“让我寄住在你的体内，我需要多次跳跃，找到现实中系统的位置。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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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钟器已无能力解读这句话的意思，她仰望向天，那儿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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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队长，焦棠对队友的情况却一无所知，她抱紧膝盖，沉入黑暗，自嘲想不想进来还是被硬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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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卧室比现实中的小，陈列却相差无几，维持着四年前的模样。焦棠已经在里面摸索了大约一个小时，该摸的东西全摸了一遍，没有找到出口，连那扇贴了符箓的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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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焦棠随手操起一个玻璃水缸砸向墙，不一时墙外响起粘滞、拖沓的声音，就像某块柔软的腹肉贴着地板拖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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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响起含水的女声：“小棠，你乖一点，外面太危险了，所有人都想找到你，把你绑进鬼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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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窟这个形容非常艺术化，焦棠想起以前母亲紧张兮兮的模样歉然失笑，门外之鬼学得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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