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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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淡淡的就像糖水，真的就是很正常的醪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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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咋咋嘴巴，捉住荀彧的袖子，“阿兄，再给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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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刚才哭过，眼圈和鼻头都是红的，眼睫湿漉漉的，显得十分可怜，荀彧一时心软，又给他舀了三勺，再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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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食半酣，年轻一辈的荀家少年们，便开始出席表演，或拔剑起舞，或击节而歌，待荀谌表演了蹴鞠戏，荀衍将作剑舞，荀彧携琴，为兄长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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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飒流星，翩然惊鸿，剑耀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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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铮铮，清越如泉，和乐且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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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很秀，引得满堂瞩目，荀柔的目光，却不小心就移向旁边案上的醴酿，方才一点点，实在不够尝出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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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小哥的盏空了，仆从没有来再斟，旁边桌荀谌哥的盏却是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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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荀谌正专心致志敲着节拍，他桌上的那盏，离荀柔只有一伸手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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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探过去，将盏挪到身旁，小心的四周观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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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盏同荀彧给他的没什么不同，他嗅了嗅，没闻出什么味道来，又看了一眼旁边专心喝彩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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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尝一点，嗯，这个甜度要淡一点……再尝，好像要香一点……再……没……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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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双手捧着耳杯，仰九十度，盏里已经倒得不剩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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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幸、食。”盏底原来是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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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杯盏倒回来放回桌上，他晃晃晕乎乎的脑袋，觉得眼眶、脸颊和额头都微微发烫，有种虚飘的感觉，头脑中仿佛生出云雾缭绕，翩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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