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黄河流域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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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另一只靴子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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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荀柔没想到,这只靴子,竟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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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有良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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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柔按着胸口,对自己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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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与没有,又能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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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筹划安排着退位交接,命运,竟又一次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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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刘辩,在十月翻田时,不甚被农具划伤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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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寻常事,太医看过也给上药包扎,但这回伤口却未照往常愈合,不两日天子又出现高烧发痉,太医院再次诊断,为金创瘈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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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太医院施展了所有手段,天子刘辩也在高烧十余日后,病逝于长乐宫温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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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年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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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一世,可否算与先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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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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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朕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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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又送走了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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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是日小敛之仪,荀柔单衣白帻,在养子刘端扶持下,率群臣走出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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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阶前,他忽而隐约有感,下一刻头脑突然暴痛如过闪电一般,接着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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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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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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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最后记忆是四面八方零碎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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