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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从前知晓这位殿下存在的人,怕在当时也没记起这位。一个被先皇及宗室忽略十多载的傻皇子,一个被禁中秘其消息的存在,要他们一时半会如何记得起来?
立长,立长!若当真立了涎垂龙衮的新君,那满朝臣工便要清誉尽丧,他日青史铁笔,庸臣之名必贻后世!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可若不立……国朝大事岂当儿戏?既是立长,自是无关贤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当日宣治殿内,他们这些臣工已经联署了劝进表彰、百官誓书,三公九卿朱砂署押,存于兰台秘府为凭。
换言之,皇三子践祚之议已成定局,再无更易之机。
兖王未令其在柩前即刻登基,已算是给足群臣反应时间。
国丧之后,便是要准备新君继位大典。
较之仓促如儿戏般的国丧典仪,新君登基大典则被上头给予了足足一月的准备时间。
饶是时间相对充裕,各部衙门依旧忙得脚不沾地,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新君继位的各项工作。尤其是翰林院,不仅要恭撰传位诏书,还要制登基仪注、修告忌天地祝文、编纂嗣统宝训、朱笔点勘金匮玉册丹陛文移等。
就连陈今昭与鹿衡玉这等边缘人物都被派上了用场,与其他编修一道备太庙谒祖典册。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今昭忙得昏天地暗,日日披星戴月而归,直累得她下值归家后连饭都顾不上吃几口,恨不能倒头就睡。
不过虽是忙累,可较之获派登基大典实录之职、须秉笔直书新君德音的同僚,她的这点累当即就不算什么了。没见她的那位同僚短短几日时间嘴上就起了燎泡,人也消瘦了许多,整日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让人看着都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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