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一应事务后,就起身往寝殿而去。在即将踏进内寝那刻,他突然停住了脚,朝旁边轻瞥一眼。
一旁躬身打帘子的刘顺额上滑下了冷汗,齿间不住碰撞。
姬寅礼收回目光,抬脚入殿。
内寝居于后殿,一应奢华物件还是昔年的那批,虽陈旧褪色,但大件如黄杨木嵌五彩琉璃屏风、金丝楠木雕四爪金蟒寝榻、朱漆戗金云蟒纹宝座等,小件如珐琅彩鱼戏荷叶图赏瓶、翡翠浮雕插屏、掐丝珐琅宫灯以及缂丝蟒纹幔帐等等,无不透着尊贵考究,是昔日权利的象征。
此刻寝殿内烛火幽暗,榻前帷幔轻垂,氤氲着朦胧暧昧。
姬寅礼未径直走向寝榻,反而脚步一转,来到离寝榻有段距离的宝座前,信手撩袍落座。
殿内陷入了沉寂,连外头奴才噗通跪地声,以及重重的砰砰磕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姬寅礼缓慢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眼皮半遮,似在低垂眸光打量玉扳指上的纹理。
许久,帷幔垂落的寝榻间传来了动静,是女子的啜泣声。
“十五殿下,你……是非要我如此难堪吗?”女子的呜咽压抑隐忍,夹杂着难以言说的酸楚,令人闻之动容。
姬寅礼神色未变,连语气都是惯常的平缓,“何人在那?”
女子的哭声一滞。偌大的寝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凝寂。
缂丝帷幔被人从榻间用力掀开,女子赤足跑下来,踉跄的一路从寝榻绕过屏风,径直来到宝座那人身前,满面泪光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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