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今昭赶紧拿过案上典籍翻开校对,让自己火速忙碌起来,绝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笑话,他们两人漠然以对的相处了两年,从来互视对方为无物,这会要是突然说上话,那得多尴尬啊。
待慢慢忙碌起来,她因那篇糟心赋文而起的忐忑不安感,也渐渐消淡不少。每每忽然想起而心下咯噔时,她便劝说自己,统共文章已经交付上去了,再想也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再者,她那篇《昊天圣德赋》虽谈不上是辞采华茂的锦绣文章,但好歹也是篇中规中矩、行文标准的赋文罢。不出彩,但也无差错,顶多算是无功无过。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庭院蝉声躁耳,穿透敞开的槅扇窗,聒噪的回响在殿中,吵得人心烦意乱。再加之夏日炎热,翰林院众人手头公务又繁重,这会再听那蝉声翛翛吵个不停,可不就愈发烦躁。
有人不禁抱怨,那些粘蝉的宫监不知又去哪躲懒了,上官就知道装聋作哑,也不知好生管管!
心下烦躁之余,不免就皱眉望向窗外,试图找出那些个躲懒的宫人。哪知这一瞧,却当场倒抽口气。
指向窗外,急呼:“快过来看,那不是刘大监?!”
这一声打破了殿内的安静,翰林院众官员当即朝槅扇窗的方向围拢过来,放眼望去,那个穿绛纱袍、面黄干瘦、笑起来不阴不阳的宫监,不是那刘顺刘大监又是哪个?
此刻,那刘大监双手捧着卷明黄诏书,正带着人浩荡的朝他们翰林院方向过来!
翰林院上官远远望见,差点惊掉手里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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