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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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未答，只是朝她伸出左手，掌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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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看了一眼她掌心，上面没东西，没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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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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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下意识把手抬起来了，又克制地放下，“柳老师，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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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么保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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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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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没理会她的话里有话，平和地说：“跟不同的人，保持相应的社交距离，是工作时候该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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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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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慕与潇没来得及回，柳墨自己先答了：“哦，我是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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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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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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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引导着：“别多想，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手里的温度，会比我形容得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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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看她眉眼倦倦，真不像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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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扭扭捏捏，伸出右手，将掌心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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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的手，冰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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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不是在三月末，而是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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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大雪皑皑，朔风剥离了一层又一层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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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潇本能地想把她攥紧，将自己的体温传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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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在想，时隔多年，她真有力量去温暖柳墨的冰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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