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地竖着,充满灵气的棕色眼睛带给陈文的是无法言喻的亲切和安全感。
陈文6岁那年已经上学了,九几年乡下的幼儿园还没有什么科学的学前教育,也没有系统的教学技巧,有的只是幼儿园老师利用自己的威严管住一群调皮的小屁孩开始学习数字和字母。
所以幼儿园的时间并不是充满欢乐的,陈文最期待的事情是放学后用最快的速度走回家(大概2公里左右路程,小朋友步行估计要15-20分钟左右)然后坐在黑虎边上玩,玩什么不重要,他最有价值的玩具也不过是一片形状比较好看的蚌壳。
黑虎一般就静静的坐在陈文边上,时不时地舔一下陈文的手,或者用脑袋拱一拱他地胳膊。
这段时光,本已经被陈文尘封在记忆最深处,他用自我催眠的方式让自己去遗忘,事实上他成功了。
直到现在,他看着静静地趴在脚边黑虎,眼泪开始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陈文的父亲是个农民,母亲也是农民,爷爷是农民,奶奶勉强算家庭主妇,因为奶奶身体一直不好。
爷爷的爸爸,陈文应该喊太祖父,据说是个富农,但是传到他父亲辈的时候田地已经不多。再加上陈文的父亲和爷爷又不善经营,很多时候过于老实,玩不过隔壁村长一家,导致手里的田地越来越少,日子也越来越窘迫。
直到有一天,陈文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听到父母在讨论什么,只是零星听到刳狗,多少钱之类的话,他实在太困,没有意识到父母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第二天放学后,陈文和往常一样快速的往家走,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身边的一些老树带给他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有种令人难过的感觉,走了一路都是。
走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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