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陶瓮,于是瓮中的陈粟便混着沸水开始一点点飘出香味。
“再加些煤饼,火大些。”
“眼下都够了,加什么加。”
“哎,从腊月起皇叔五日一送煤饼粟米何曾少过?家里已存了一些莫当我不知。”
“莫要只看眼前!下个腊月皇叔可未必送,须为来年打算。”
“甚么打算?都太平了,安稳种地便是。”
“你我自是能种地,几个孩子呢?我可找那些皇叔的军士打听过了,关中和荆州,孩子七岁便要琢磨是读书还是学着做工了。”
“嘁,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你知道关中和荆州在哪儿?莫要乱传。”
“我如何不知道!大郎不就是随了那该挨千刀的曹贼死在了荆州的乌林,连衣冠都没留下半片!”
妇人声音尖锐了一些,这令得路过墙外的张飞赵云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多有唏嘘。
两人相约踏雪路过此处,眼下反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高声劝劝了。
好在,屋内并无更多动静,只是沉默了片刻,那妇人声便说起来城中有人使钱换煤饼的事,并道出了打算以存下的煤饼换钱,好等开春置办些物什,或是留作盘缠等天气转暖跨了黄河去洛阳之事。
听得此,张飞与赵云便也不再过多驻足,沿着街道继续往前。
两将出了邺城北门各取了一匹马,迎风踏雪沿着漳水恣意北行了半个时辰,直至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再人烟尽遮方才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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