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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赵阿很快挤了过来:
“军师,将军,船已备好了,俺在前头带路。”
这个口音明显不属于北地,于是诸葛诞多看了两眼,入目所见的是个年轻健儿,说不上壮实,但举手投足间尽是利落感。
同时还听到前头张将军在跟族兄念叨:
“二哥跟徐军师都赞过这个赵阿,军阵虽算不上勇猛,但胜在心思伶俐学什么都快面面俱到,故而打算送他去太学修个一年半载,回头好再重用。”
“这次南下时日不长,刚好差来用用。”
“翼德麾下应当不缺英才才是,那游楚张既,皆独当一面之才,怎不唤着同行?”
“嘿,这赵阿过两年或能独当一面,但那游楚张既眼下就能独当一面了,自宜整军练兵去。”
听着前头的闲聊,诸葛诞疑惑的用力踩了踩脚下的路面。
之前随师父从荥阳过来时大雪漫天,泥土都冻的梆硬故而不觉有异。
但眼下已是冬春交接之时,梆硬的冻土皆为泥泞之地,出邺城时走道就需小心翼翼,但眼下这长乐津口的地面,似砖非砖,似石非石,结连一片不见缝隙,硬若坚石而不担心泥泞之患。
“好叔叔也觉得这水泥非同一般?凭此物将来足以在洛阳建出逾那铜雀台十倍的高台,到时尽可满足好叔叔登高之愿。”
对这个称呼,诸葛诞无言以对,只是将水泥这个称呼记在了心里。
本来说介怀也有点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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