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星,恰好点燃了西施手中的秘录,“郑国的诅咒,该由吴越共主来破。“
西施望着腾起的火焰,秘录上的巫文在火中显形,化作当年母亲写给她的信:“吾女勿惊,血契非劫,乃百年前吴越王室错杀郑国巫女的救赎。“她忽然将手按在夫差与勾践相抵的剑上,鲜血滴落处,竟开出并蒂莲般的纹路。
公元前473年,姑苏台。
西施站在重建的馆娃宫秘道前,手中握着夫差留下的半块玉佩。秘道深处的青铜门已封死,门上的双蛇图腾被新刻的并蒂莲覆盖,莲花中心嵌着的,是她与母亲的合葬玉佩。
“范蠡大人求见。“侍女的通报声打断思绪。
范蠡的青衫已换成吴国官服,他腰间挂着的,是勾践临终前赐的“吴越通“玉牌:“新王已准你归乡,从此不再有西施,只有苎萝村的郑夷光。“
西施望着秘道外的太湖,水波倒映出馆娃宫的飞檐,恍惚间似见母亲身着郑国华服,乘白凤车而来。她摸向鬓间的步摇,里面藏着的巫蛊秘录残页已化作灰烬,只剩“血契者,心换心“的字样,永远刻在了她掌心的胎记里。
湖风卷起她的广袖,露出腕间新系的双生绳——一根是吴宫的金线,一根是越地的青麻。远处传来童谣声,孩子们唱着:“郑女踏波来,双影破苍苔,吴越千年事,尽付血中埋。“她知道,有些真相永远不会被写进史书,就像馆娃宫秘道里的镇魂香,终将随着岁月的尘埃,散入滔滔太湖。而她作为郑国公主之女、吴越血契之人的一生,终究在这血与火的迷局中,凝成了比诅咒更坚韧的,人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