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掐住掌膳女官咽喉时,西施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郑妹妹临终前说,那些夫人常往她胭脂里掺......”话未说完,心口突然被利爪撕扯般剧痛——郑旦的主蛊正在啮咬她的心脏。她蜷缩进吴王怀里,指尖攥紧他腰间玉佩,那是用郑旦父亲头骨磨制的羊脂白玉,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姑苏台的夜雨里,西施摸到枕下碎玉。反面的生辰八字旁,隐约有刀刻的小字:“双生蛊成,痛觉相通,可惑君心,可诛仇雠。”原来文种给郑旦的密令,从来不是姐妹同心,而是让她们互为活蛊,用痛觉作饵,引吴王屠戮吴国贵族。她望着铜镜里日渐苍白的脸,忽然笑出声——当郑旦以为自己是执刀人时,却不知自己也是棋盘上的卒子。
五更天的钟鼓声中,宫人窃语郑旦棺椁渗血。西施按住心口,那里正传来细密的痒。主蛊已在她体内产卵,幼虫破茧之日,便是所有知晓巫蛊秘密者的忌日。她随吴王登上祭天台,看见台下跪满簪金戴银的贵族妇人,其中便有那日往郑旦胭脂里掺蛊粉的伯嚭夫人。
祭天大典行至三献礼时,西施忽然踉跄倒地。吴王慌乱抱她时,她腕间青纹突然暴涨,如活物般顺着龙袍爬上君王手背。“痛......痛入骨髓......”她的**混着雷雨,远处传来巫祝的尖叫——郑旦的金铃不知何时挂在他颈间,铜铃内滚出的蛊虫正啃食他的咽喉,翅膀上还沾着苦艾色的胭脂。
“是巫蛊!是越国妖女!”贵族们的惊呼声被雷声盖过。西施望着吴王通红的双眼,知道他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二十年前被巫蛊害死的王太后。当御林军将伯嚭府满门拖向刑场时,她听见自己用吴越软语说:“郑妹妹说,那些夫人的妆匣里,都藏着能让人发疯的药粉......”
雨停时,吴王的剑已经染上三十七道血痕。他握着西施的手抚过染血的祭坛,掌心的茧擦过她腕间淡去的青纹。远处,郑旦的棺椁被付之一炬,飘起的灰烬里,隐约可见半片绣着玄鸟的罗帕——那是她们初入吴宫时,彼此交换的定情信物。西施望向姑苏城外的方向,那里是苎萝村的所在。曾经她们光着脚在溪边发誓,要做这乱世里最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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