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同乘马车时的声响别无二致,只是此刻多了几分沙哑的震颤。西施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看见郑旦眉心的蛊虫印记正与自己发间银簪的影子重合,恍若两枚被匠人刻意磨平棱角的玉珏,终将嵌入同一幅巫蛊图纹。
“所以你对镜自残,是为了让蛊虫认主?”西施的指尖扣住郑旦的脉搏,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惊——那处老茧的位置,竟与自己日日练习针灸时磨出的痕迹分毫不差。郑旦的瞳孔在烛火下泛着青灰,宛如深潭里浸泡太久的玉石,浑浊中透着诡异的光华:“姐姐可知道,越后用‘镜像蛊’锁死你我灵识时,我的每一道伤口......都会在你身上结出相同的痂?”
衣领撕裂的声响惊醒了殿外的夜枭,郑旦锁骨下方的刺青在月光下显形,那是用朱砂混着灵血刺就的巫蛊阵图。西施望着那蜿蜒的纹路,突然想起藏在自己发间的刺青——越后曾说那是“天女织锦”的纹样,此刻却与郑旦身上的图纹严丝合缝,拼成一座完整的“双生噬心阵”。郑旦的指尖抚过纹路,语气里带着病态的温柔:“每一针都落着你的血,越后说,这样才能让我成为你的影子,替你挡住所有灾厄。”
铜镜表面不知何时凝了薄霜,模糊的倒影中,越后正站在密室中央,手中的八字帖被烛火映得透亮。她握着朱砂笔,在“郑旦”二字上反复涂抹,最终改作“旱”字——在巫蛊典籍里,那是“枯竭”“替死”的象征。郑旦突然抱住西施,发间掉出半片密旨,上面“双生相杀,天女归位”的字迹被泪水洇开,末尾的凤印却盖得格外清晰,比越后日常用的玺印整整大了一圈。
“姐姐看这刺青,”郑旦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指尖却用力扯开西施的发簪,“越后说你的灵识是锦缎,我的灵识是丝线,只有用我的血来绣......”话音戛然而止,殿外传来甲胄碰撞声,郑旦猛地推开西施,袖中金箔滑落,在烛火中蜷成蛊虫的形状。西施攥紧八字帖,朱砂“胞妹”二字蹭上指尖,腥甜气息混着沉水香,竟与郑旦对镜自残时的黑血气味分毫不差。
镜中两人的倒影渐渐模糊,郑旦的蛊虫印记与西施的刺青连成一线,宛如一条锁链,将两个灵魂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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