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这才惊觉,井底堆满了刻着越文的颅骨,最上方那具,竟戴着越国先王的冕旒。
青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裂痕中渗出黑血。范蠡想起出征前文种的叮嘱:“若见楚巫,务必留活口。”可此刻巫祝已掏出一枚刻着「覆越」的蛊卵,那形制与西施枕下的碎玉如出一辙。原来从西施入吴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掉进了楚巫用二十年织就的网,所谓“美人计”,不过是蛊毒的引子。
“你以为吴王清洗贵族是你的计谋?”巫祝的笑声混着线虫嘶鸣,“那些被处死的老东西,哪一个不是与越人通商的?等蛊毒随商队传入越国,你们的将军会在战场上突然心口剧痛,你们的储君会在宴饮时七窍流血——”话音戛然而止。一支弩箭穿透巫祝咽喉,箭矢尾部系着越国特有的红绳。范蠡转身,只见阴影中走出的黑衣人掀开斗笠,竟是文种的心腹幕僚。“范大人受惊了,”那人抬手示意远处的伏兵,“大夫早算到楚巫会在此处,特命我等......”
“慢着!”范蠡按住剑柄,镜中映出幕僚腰间玉佩——那是二十年前楚巫一脉的图腾。幕僚瞳孔骤缩的瞬间,范蠡已挥剑削断他束发带,露出与巫祝如出一辙的青鳞疤痕。原来真正的内鬼不在吴国,而在越国朝堂,甚至连文种发出的密令,都可能是楚巫借他人之手所写。
废井突然传来轰鸣,井底颅骨堆下升起青铜祭坛,坛上刻满吴越楚三国文字的血蛊阵。范蠡这才惊觉,巫祝所说的“人蛊共生”并非单指肉身,而是用无数生魂养出的「蛊中之人」——眼前的巫祝和幕僚,不过是同一具蛊灵操控的不同躯壳。
“范大人果然机敏。”巫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幕僚的尸体化作虫群,扑向范蠡手中的照蛊镜,“但你来不及了,当第一只蛊虫爬上越国战船时,你们的国家就已经输了......”镜中浮现姑苏台方向的画面:西施正站在吴王身侧,为出征的将士们佩戴平安符,而那些符纸里,分明藏着正在孵化的蛊卵。
范蠡捏碎镜中蛊卵投影,却见掌心渗出黑血——那是与西施体内双生蛊相连的感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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