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曾说过,她阿爹被处刑时,也是这样的年纪。
姐姐可曾想过,“太子开口时,嘴角渗出黑血,“我们本该在溪边浣纱,却被人做成了蛊虫的容器?“西施指尖的佛珠突然断裂,那是范蠡暗中送来的避蛊珠,此刻每一颗都裂出蛛网状的纹路。她这才惊觉,郑旦的蛊术早已超越了越国巫祝的范畴,竟能操控佛珠里的镇魂符。第一刀落下时,天际滚过闷雷。西施望着祭坛下密密麻麻的贵族,他们脸上的恐惧与期待交织,像极了二十年前越人围观楚巫祭天的场景。太子腕间的金铃随血腥气轻响,她忽然明白郑旦为何选择附身在储君身上——唯有让吴国最尊贵的血脉成为蛊器,才能让这场血祭的诅咒,顺着王族血脉渗入吴国每一寸土地。
当第七个祭品断气时,太子的容貌已与郑旦别无二致。吴王的甲胄浸透鲜血,却在此时听见太子用郑旦的声音轻笑:“夫差,你以为杀的是巫蛊?分明是你吴国的未来。“西施这才看见,每个祭品的血都顺着祭坛沟槽,汇入地下的蛊纹阵——那是用吴越两国文字刻就的灭国阵,而阵眼,正是太子脚下的郑旦尸身。
暴雨突至时,范蠡的暗卫混在人群中抛出***。西施趁乱摸到太子腰间的蛊卵,却发现上面刻着的不是“旦“,而是“越“。原来郑旦从始至终都在践行越国密令,所谓“附身“不过是幌子,她要用吴国太子的身体,完成对吴国祭坛的血祭改造,让每一滴洒在祭台上的血,都成为越国军旗的养料。
“姐姐,带它回越国。“太子抓住她的手,塞给她一枚染血的蛊卵,“告诉范大夫,楚巫的蛊阵......需用王室血脉破......“话音未落,吴王的剑已刺穿太子咽喉。西施望着郑旦的面容在太子脸上渐渐淡去,心口的剧痛突然消失——双生蛊的联系已断,却有更复杂的蛊毒,顺着她攥紧的蛊卵,渗入血脉。
姑苏台的晨钟响起时,西施看着范蠡混在送葬队伍里离去的背影。她知道,那枚带着太子血的蛊卵,将成为越国刺入吴国心脏的最后一剑。而她腕间未褪尽的青纹,此刻正随着晨露蒸发,露出下面新的蛊纹——那是郑旦用自己的魂血刻下的,专属于西施的,破阵之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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