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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石缝间隐约有草木灰痕迹。他弯腰用匕首挑起一点,凑近鼻尖——是越地特有的枫香灰。
“传旨,“他忽然起身,袍角扫过烛台,“今日申时,寡人要在太庙为白鹿举行祭天礼。“转身时,他瞥见匠人袖中露出半片三叶草的影子。
申时正,钟声悠扬。白鹿被缚在祭天台中央,文种持玉刀站在一旁,神情恭谨。夫差按剑而立,余光却始终盯着西施——她今日换了茜色华服,簪子换成了赤金凤凰,唯有耳坠仍是一对银鹿。
“祈上天鉴察,“文种的祝辞刚念到第三句,突然一阵狂风卷过,白鹿猛地昂首,口中三叶草竟燃起幽蓝火焰!
“护驾!“夫差暴喝一声,同时按住腰间机括。太庙朱柱突然裂开,清水如注喷出,却在触及火焰的瞬间腾起大量白烟。他听见西施的尖叫,看见文种眼中闪过的惊诧,更看见殿外突然涌进的越国甲士——他们的衣甲缝隙里,正漏出星星点点的枫香灰。
“原来你早就知道...“西施被他护在身后,声音里带着颤抖的笑意,“那夜在椒房,臣妾故意让您看见那卷帛书,就是想引越人露出尾巴。“夫差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你以为句践的巫蛊是冲着寡人?“他指尖划过她耳坠上的银鹿,“这对鹿形坠子,可是当年允常送给郑旦的嫁妆吧?“
西施脸色骤变,与此同时,太庙穹顶突然裂开,无数水囊倾泻而下,将幽蓝火焰浇灭。夫差看着文种惊恐的脸,忽然笑了:“三年前太庙之火,烧死的是寡人的巫祝。从那以后,这祭天的神台之下,就多了三百斤水银。“他转身望向西施,她的茜色华服已被水浸透,银鹿耳坠掉在地上,露出内侧刻着的“越“字。远处传来金戈之声,那是他暗藏在姑苏台后的吴兵。
“知道为何留你到今日?“夫差拾起耳坠,在掌心碾成碎屑,“因为寡人要让句践知道,这天下间最锋利的巫蛊,从来不是草木符咒——“他捏住她的下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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