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都会往玉简里添加新的预言。那三万甲胄不是用来保吴,是用来...“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从嘴角溢出,“是用来让吴国的魂,附在越国的骨上...“玉简在西施手中发烫,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的血纹竟组成了越国地图,牛头山处标注着“丙子年三月三,潮至“。洞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混着战鼓般的心跳——那是她从未听过的,越国水师的海螺号。
“你以为夫差真的信任你?“伯嚭的咒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越人刺青,“他早就知道你是越谍,之所以留着你,是想等你触发玉简,好找到越国藏兵的真正地点...“巨门突然发出轰鸣,夫差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传来:“伯嚭,你果然在这里。“石门缓缓打开,映出夫差身后的甲士,还有他们手中举着的——她送给范蠡的那枚东珠,此刻正嵌在弩机上,对准伯嚭的眉心。
玉简突然炸裂,血光中,西施看见三重画面重叠:寿梦射杀白鹿的瞬间,伯嚭在玉简上刻下新咒的夜晚,还有此刻夫差眼中跳动的烛火。她终于明白,每个王都以为自己在操控预言,却不知自己才是预言里的棋子。
“王上可曾想过,“她举起断裂的玉简,血滴在夫差的龙纹战靴上,“为何先王的预言里,亡吴的是浣纱女?“她转身看向那些甲胄,它们此刻正对着夫差下跪,甲胄上的血字变成了“顺天“,“因为真正的预言,是吴国的气数,该像蝉蜕一样,褪在越人的桑树上。“
夫差的剑出鞘半寸,却在看见玉简碎片映出的星图时顿住——心宿二的红光已蔓延到整个星图,而代表吴国的“天枢星“,正在缓缓熄灭。伯嚭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他的身体渐渐化作黑血,渗入甲胄缝隙,那些沉默百年的战士,竟开始朝西施所在的方向,缓缓举起手中的戈。
洞外传来第一声潮鸣,三月三的潮水,比往年早了三个时辰。西施摸出袖中的青铜蝉,将它按在玉简碎片上,碎片突然拼成完整的吴越地图,牛头山处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越国战船。
夫差的剑彻底出鞘,却不是指向她,而是挥向最近的甲胄。青铜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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