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81年,姑苏台的梧桐叶第一次泛黄时,阿青在剑室磨剑。青铜砥石上的划痕与她心跳同频,每磨一剑,便在心底默念一遍范蠡的名字——从十四岁在若耶溪初见,那个教她读《孙子兵法》的男子,就像淬在剑刃上的毒,见血封喉。
“阿青姐姐又在想范大夫了?“小侍女捧着越地贡来的“鹤顶红“毒粉进门,“这是新到的蛊虫食料,南疆巫女说,用相思血养七七四十九日......“
“住口!“阿青挥剑削断案角,木屑飞溅间,她看见自己映在剑身上的脸——眼角新添的细纹,竟与西施昨日晨起时的倦容一模一样。三日前在演武场,范蠡为西施调整剑姿的模样,像根银针扎在她心口,至今未拔。
子时三刻,响屧廊的青铜莲花灯次第亮起。阿青抱着剑鞘隐在飞檐阴影里,听着自己改良的“越女剑“配乐从廊下传来。西施的水袖扫过地面的秘银星图时,她指尖的蛊虫突然躁动——那是用两人共饮过的若耶溪水饲养的“双生蛊“,此刻正顺着乐声,将她藏在剑穗里的情蛊,送入西施血脉。
“惊鸿掠水——“西施的剑势突然凝滞。阿青看见她瞳孔骤缩,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其实那只是蛊虫作祟的幻象:范蠡在竹林舞剑,却忽然转身抱住另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脸与西施重合,又渐渐变成阿青自己。
乐声陡然变调。阿青摸出袖中竹哨,吹出只有越地弩手能辨的密语。西施应声旋身,剑穗扫过她藏蛊的方位,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偏斜——像极了三年前,范蠡在铸剑炉前避开她递来的帕子的模样。
“好个'鹤翼阵'。“夫差的
applause
从廊柱后传来,他今日身着越地刺绣的“玄鸟服“,冠上东珠随步伐轻颤,“只是夫人今日的剑舞,倒像在躲什么人。“西施垂剑行礼时,阿青看见她耳后泛起可疑的潮红——那是情蛊发作的征兆。三年前她在越地军营见过这症状:中蛊者会将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认作心上人,而此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