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气扑来,他手中把玩着范蠡新呈的《吴越春秋》竹简,“寡人教你个吴地剑式如何?当年王叔终累就是用这招,斩断了允常小儿子的咽喉。“剑刃相击的脆响里,西施看见夫差的剑尖划出的弧线,竟与血玉上“吞“字的最后一笔完全重合。她本能地使出阿青改良的“鹤翼阵“步法,却在旋转时瞥见妆奁镜面上的水痕——那是她方才滴落的冷汗,竟在镜中聚成“羽“字,正是允常小儿子的名字。
“王上的剑势,倒像越地'断喉式'。“她喘息着开口,指尖触到血玉薄片的齿状边缘,那是越地工匠标记“绝密“的符号,“听说当年越王允常的小儿子......“
“别提那个死人!“夫差突然暴怒,剑鞘狠狠砸在博山炉上。沉香灰飞扬间,西施看见他腰间的“玄鸟佩“裂开细缝,露出里面刻着的“羽“字——与血玉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夜风卷灭烛火的刹那,血玉薄片突然发烫。西施在黑暗中看见无数画面闪过:范蠡在铸剑炉前落泪,阿青在弩营调试机关,还有那个总在她梦中出现的少年,将染血的竹简塞进她掌心,说:“阿施,你是越地的眼睛。“
“明日随寡人去虎丘。“夫差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森冷,“让你看看,什么叫'吴钩断越魂'。“他离去时带起的风掀开《吴越春秋》,竹简上“勾践“二字被朱砂圈住,旁边批注着:“其血可铸剑,其骨可镇墓。“姑苏台的漏壶滴答作响。西施摸出血玉薄片,借月光看清背面的微雕:“羽弟携先王血书突围,遇伏于阳山......“她忽然想起范蠡曾说,阳山有处隐秘的越人祭坛,坛上刻着“三千越甲“的兵阵图。
更夫重新敲响梆子时,她做了个决定。将血玉薄片折成纸船形状,放入青铜鉴盆的积水中,纸船竟自动漂向北方——那是越国的方向。水面倒影里,她看见自己眉间的朱砂痣正在扩大,最终变成少年临终前刺在她锁骨的印记:一只振翅的玄鸟。
剑穗突然无风自动。西施握起“浣纱剑“,在月光下舞出从未见过的剑式,剑尖所指,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