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太差,说到气愤处,踩得木质楼梯咯咯直响。
言逸安静地望着他,眼睛弯弯的,偶尔喝一口冒热气的咖啡。
有个朋友说话真好。
二楼有个露天的花园天台,顾未抱着吉他窝在秋千里,给新员工唱了首歌。
“这歌我写好久了,一直写不完,我不写歌的时候从来没生意,我灵感一来,哎那帮游客又挤进来要喝酒,断断续续的麻烦都找上门,以后这店有你打理我就轻松多了。”
“怎么不认真开店。”
“我不缺钱,我就喜欢这儿。”顾未拨了一把吉他弦,哗啦一声,无规则却令人心神宁静的弦响。
他的嗓音独特,狂野又空灵。
言逸垂着一条腿随意倚坐在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无名指的戒环。
顾未好奇地问:“你结婚了?你爱人就舍得放你出来打工?”
言逸淡淡一笑:“我爱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当然舍得。”
顾未没法理解,拧着眉头等着言逸再多说些,见他不肯再说,下意识接了话:“那你家在哪儿?”
言逸努力想了很久。
这问题似乎难住了他,他望着日落的巷道,想点支烟,却想起自己怀了宝宝,早就把烟盒扔了。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一直在流浪。
之所以在偌大地图上挑了这个酒吧,不过是因为这个酒吧里有二十岁的陆上锦,可以陪他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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