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低头用棉棒蘸了碘伏,俯下身体。
棉棒接触在脸上,凉凉的,辛宛凑近了,呼吸都温热地扑在彼此脸上。这样的距离很适合衍生暧昧,但他只是盯着那个伤口——宋珩肤色冷白,淤青便分外突兀,有些肿。
应该很疼吧。
抹了会儿,手腕忽的被抓住,辛宛愣愣地看向他,宋珩皱着眉问:“你哭什么?”
哭了吗?
辛宛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摸自己的脸,的确湿湿的,他迷茫地说:“不知道,可能因为看到你受伤,所以就觉得很难受。”类似于共情,辛宛描述不出那个感觉,或许是感同身受?
他眼尾和下眼睑透红,求助地看向宋珩。
很多年前的仲夏,辛宛用同样的眼神看过他。
在里,辛宛喝醉了酒,脸颊酡红,耍酒疯抢过了麦克风,坐在高脚椅上,唱了一首《夏日倾情》,灯光晕眩,像坠落缤纷银河。
他粤语发音并不标准,但很干净。
唱着:“i
love
you,你会否听见吗,你会否也会像我,秒秒等待遥远仲夏。”
唱着:“如今我只想你见你一面也好,缓我念挂,你应该知道,你应该感到,谁人爱你。”
从出来,辛宛和他表白了,措辞说得磕磕绊绊,明明说着“我喜欢你”,但语气坚决的却像“我能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亡”。
十七岁的宋珩这才知道,他唱的那首情歌,目光似乎落在众人身上,最终只是对着他唱的。
但他从未逾越过界限,活得规矩单薄,辛宛于他而言是不知副作用的酒液,是没点燃的香烟,是一切致幻的药,越过雷池过于危险,所以他拒绝了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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