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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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脸？！”付柠大叫一声，手里舀着汤的勺又掉回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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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蓝蔚夸张地揉揉耳朵，“你没看见？带你去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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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柠迅速张望一番，好在食堂里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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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看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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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石老师刚让米瑶回想过那段记忆，不会这么快消逝的，可以确定就是影留痕迹里没有脸。”蓝蔚说完，挑起了碗里的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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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影留连米瑶都能察觉到，怎么可能不留下长相呢？除非他自己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付柠表示难以置信，“这个新手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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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新手。在影留痕迹里抹掉自己的脸，这可不是新手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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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蔚的结论说得肯定，心里也觉得蹊跷，影留痕迹是入梦大忌，正常情况下控梦老手都会避免的。他最初想着这是个简单的记忆失窃案，一个意识觉醒度不高的新手小偷误将米瑶的美术史全盘切走，还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影留痕迹。只要他入梦看清了小偷的脸，打听打听很快就能找到人。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打乱了原有的计划，让蓝蔚有些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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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留下影留痕迹的？”付柠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可转念一想又道，“意识污染是双方的啊，他都不在乎意识污染了？其实再找机会建立对视记忆不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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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有一个让他不得不强行入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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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这样会留下线索，一点都不符合小偷的行事作风啊，简直就是强盗了。”付柠气愤地说，“这也太猖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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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把脸抹掉，自然有恃无恐。”蓝蔚把面吃完，意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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